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中日若翻脸美国是否出兵?普京回应语惊四座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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鲁西烈火

第八十一章 打粮车

大畅家战斗结束后,汉军几个人回到了刘家庙一看,派出去的战斗小组大都回来了,唯独没看见王元子小组。汉军担心的说道:“田庄就在李家营边上,会不会惊动敌人出了问题。”

汉如也为这事跑村头望了三四遍了,每去一次都使他失望,心里象猫抓一样抓挠。汉军一问,更使他沉不住气了,正打算派人去看看,流动哨突然闯了进来。汉如心里“咯噔”一下子。

“报告,李家营东边野地里有枪声,远远看见四五十个汉奸从李家营出来了,朝枪声响的地方扑去。”

汉如心里更担心了,难道是王元子他们出事了?”

其实,王元子,赵保田和小七子三人去田庄还是挺顺利的,他们还没进村就听到了货郎在街上吆喝声,趁着街上空荡荡没人的时候,三人突然闯到货郎跟前,三下五除二,就将两个敌人货郎报销了。这次干的这么顺利,赵保田异常兴奋,回来路上兴致勃勃的说道:“唉,太过瘾了,一枪没法,就把敌人消灭掉了。”

小七子年轻,参加八路军还第一次单独打仗,兴致更高,说道:“过瘾啥!只消灭两个敌人,太少了!消灭他十个八个还差不离。”

王元子听这一老一少说话,憋不住气插了一句话,说道:“别吹牛拉大蛋了,消灭这两个就不少,还十个八个的?”

赵保田,小七子一听王元子不赞成他俩的话,赵保田不服气地说道:“别看我年纪大了,抡起打仗还不失当年勇。”

小七子也符合说道:“说一千,道一万,遇到事才能分出真假本事!”

这句话分明是说给王元子听的,刚才解决两个敌人货郎的时候,王元子担任警戒,是赵保田和小七子冲上前一人一个把敌人报销的。王元子一听二人看不起自己,为了表白自己,说道,我在夺取耕牛那次,一枪就把东昌府城墙上的探照灯打灭了,如果不是我那一枪,抢夺耕牛不可能成功。”

王元子说完,赵保田和小七子都笑了。王元子迷惑不解地问道:“你们笑啥哩?”又补充说道,“我那一枪打得真准,只用了一发子弹。”

不说还好,王元子一说,二人又是大笑,这一次王元子还看见小七子撇嘴。王元子看出来了,他俩不是对自己说的事咵赞,而是嘲笑。王元子气愤愤的说道:“你俩啊,你俩!一个窝里头的萝卜,分不出来清白!”

小七子见王元子说出难听的,不好说别的,只好嘟嘟囔囔地说道:“耳听为虚,眼见为实,你别说那些我们没见过的事情,你就说说这次消灭敌人货郎的事吧!”你那枪法这样准,可惜没派上用场!“说完,小七子又是呵呵大笑。

这一笑不打紧,把王元子笑烦了,怒气冲冲地说道:“小屁孩子,你懂啥!再打仗的时候,我拿出一手绝活让你看看,到时候你可拜我为师啊!”

小七子也不服气地说道:“等到下次打仗,哪年哪月了?要看今天就看,过了今天明天我就拜别人为师了!”

王元子还想说啥,赵保田说话了:“算啦,算啦,争论这些没啥意义,前面就是李家营了,还是注意点儿敌人吧。”

“吱扭,吱扭”,走着走着,王元子说听到一种声音,三人屏住气,用耳朵仔细听,往远处看。由于庄稼长了一人高,路边又长着密密麻麻的树丛,遮挡着视线,只有考验耳朵的功能了。

“是一辆马车,错不了,你听还有马蹄的”踏踏“声!”王元子自信地说道。

赵保田附在地上听了一会儿,站起来说道:“弄不好是风吹动庄稼叶子的声音,没听出来有马蹄声。”

小七子笑起来。说道:“王元子光想着今天露一手,恐怕是狂想出来的声音。”

王元子正要发伙,“吱扭”声突然大了起来。三人听得清清楚楚,谁也不会怀疑了。三人互相看一眼,同时心“砰砰”跳了起来。赵保田低声喊了一声,快藏起来!“三人这才急急忙忙躲到了树丛里面。

车轴“吱扭”声越来越大,“踏踏”的马蹄声好像就在耳边响起,一霎间,马车转过弯来到了三人的眼皮子底下了。车上装着十几布袋粮食,两个汉奸怀里抱着枪坐在车上打着哈欠。

“不准动!”三人象三只猛虎,突然从树丛里跳了出来,黑洞洞的枪口指着两个汉奸的脑壳,两个汉奸吓的哆哆嗦嗦举起了双手,说道:“是,是,我们投降!”

“下来!”赵保田一把把枪夺了过来,背在自己身上,吆喝道。

“是,是。”两个汉奸跳下车,站到车的旁边。

王元子一把抓住马缰绳,一手摸摸布袋,大声喝问:“这粮食往哪里拉?”

“报告八路老爷,拉到李家营。”

“李家营用这么多粮食?”

“不知道,郭团长让拉的。”

“不说实话,我枪崩了你!”小七子吼一声。

“八路老爷饶命,我们说的都是实话。”

“满嘴胡说,我枪崩了你!”王元子“哗啦”一声推上子弹,朝着两个汉奸比划着。

“八路老爷,千万别开枪,我说实话,我说实话!”

“说!”

“郭团长,不,郭建德说,让我们多筹备些粮食,最近几天有大部队来这儿围剿八路军游击队,吃的喝的让我们备齐。”

“一共弄了多少车粮食?”

“带这车共八车。”

“你说的是实话?”

“句句实话,若有一句瞎话,你枪崩我都不后悔!”

“走,往刘家庙走!”王元子怒气冲冲喝道。

汉奸扬起鞭,吆喝着牲口调转了车头。小七子从树上折了一个树条子,朝着马屁股甩过去,那匹马扬起四蹄,“踏踏”沿着土路朝前面奔去。往前走了一段路,马车又往北走,原来这条路是一个“Z“字路,南边部分往南走,走出二里地后拐头往北了,北头直通李家营围子墙南大门。由于地里庄稼遮挡着视线,再加上三人对这里不熟悉,一抬头,看见前面就是李家营南门口了。

三个人慌了,赶忙跳下车,拿枪顶着两个汉奸的脑壳喝道:“车返回去,不听崩了你们!”

“是,是。”两个汉奸答应着,抓着马笼头调转车辕子。由于路太窄,马往后一蹲,车轮掉到了泥坑里了,咋也拉不上来。

王元子吆喝一声:“推!”几个人跳下车一起推车辕子。

“砰砰。”三个人正急地满头大汗推车的时候,岗楼上突然开了枪,子弹从头顶上“嗖嗖”飞过去,一颗子弹打中了布袋,粮食从弹孔里流了出来。

原来,这辆马车往北一拐弯,围子墙上面的岗哨就发现了,开始,他们认为拉粮食的车回来了,正要下来开门,又发现马车掉转了车头,拿起望远镜一看,三个身穿便服的人拿着枪顶着身穿黑色制服人的脑壳,知道马车让八路军劫持了,慌乱中朝马车开了两枪,同时,另一个岗哨给郭建德打了电话。

这几天,郭建德耐不住寂寞,从街北找来一个破鞋住到了他那里,由于一夜没得到休息,郭建德累了,到现在还没起床。接电话的就是那个破鞋,问道:“谁呀?有啥事?”

岗哨一听是一个女人接电话,认为打错电话了,放下电话重新拨号。可是电话接通后,还是那个女人说话,问道:“谁呀?为啥接通了又放下?”

“电话打错了吗?”岗哨说。

那女人又问道:“你找谁呀?”

“我找郭团长。”

“这里就是郭团长的家。”

岗哨一听是郭团长的家,赶忙说道:“我找郭团长,快让郭团长接电话!”

“你是谁呀?先报告一下姓名!”那女人还是慢悠悠的答道。

“你是郭团长家眷吗?”岗哨又问道。

女人稍稍犹豫一下答道:“不是,我是他的亲戚。”

那岗哨急了,大声说道:“不是家眷,就快让郭团长接电话,八路上来了!”

“咚”一声响,估计女人吓的仍了电话,接着听见郭建德的声音,问道:“八路的在哪里?”

“在围子墙外头!”

“来了多少人?”

“三个。”

郭建德一听只有三个八路军,刚才紧张情绪松懈下来,骂道:“就三个土八路,吓的你鬼哭狼嚎,大惊小怪啥!”

“三个八路把拉粮车劫了。”

郭建德一听八路军劫持了拉粮车,心里“咯噔”一声,这可是大事啊,大批皇军就要来了,吃喝拉撒准备不好,鸠山司令长官怪罪下来可了不得!想到这儿,郭建德立即起身命令传令兵:“快,兵分两路到野外合击,一定把粮车抢夺回来!”

传令兵听到命令飞一样朝前院奔去,不一会儿,五十多个汉奸出了围子墙南门,朝着拉粮车扑去。

两个汉奸故意磨蹭时间,王元子火了,用枪托子照着两人腰上砸了几下,大声呵斥道:“再耍滑头,贼头贼脑,我一枪崩了你俩!”

汉奸虽然痛的龇牙咧嘴,看着大批汉奸冲出了南大门,胆子大了,威胁道:“八路,八路呀!你们看来人了,如果想活命,过来跟着郭团长干,兴许还能给一官半职呢!”

赵保田一听,脸儿“唰”的变得蜡黄,愤怒的抽出枪,还没等扣动扳机,只听到“砰砰”两声枪响,小七子朝这两个汉奸开了枪,两个汉奸歪歪斜斜倒地死了。

王元子拉着马笼嘴大声说道:“打的好,对待顽固不化的敌人就该崩了!”

话刚落音,那匹马“呼尔”一声叫唤,前蹄腾空跃起,脖子一伸,腰一弓,后腿一蹬地,“呼”的一下子,车轮从泥窝里滚了出来。三人跳上车,小七子一扬鞭子,那匹马散开四蹄,飞一样朝着南边奔去。

“砰,砰。”就在此时,后边的敌人开了枪,赵保田回头一看,一群身穿黑皮子衣服的汉奸,正沿着小路两侧往这边追来了,离他三人估摸着也就一里路程。子弹不断从头顶上“嗖嗖”飞过去,布袋上被打出好几个窟窿,车辕子一颠簸,粮食“哗啦啦”往地上流。又跑了一段路,只剩下平平一车箱了,赵保田焦急的说道:“粮食快掉完了!”

王元子说:“别管这么多了,甩开敌人要紧!”

跑着跑着,一抬头,见前面一个村子。王元子扬起鞭赶着马往村里跑,这时候,村里突然响起枪声,子弹朝着三人飞来。

“村子里有敌人!”王元子把车拉到路边隐蔽的地方,趴地上进行还击。对打了一会儿,村里枪声停下来了。接着有人喊道:“抓八路啊!别让他们跑了!”随着喊声,只见三四个敌人端着枪从街上弯腰往这儿冲过来。

王元子“哗啦”一声推上子弹,压低声音喊道:“赵大爷,小七子这几个敌人我包了!”

敌人越来越近了,冲出了村口了,跨过一道墙,完全暴露在王元子枪口下了。只见王元子端着枪,用一只眼睛瞄着,屏住呼吸,嘴里默默念叨着,四发子弹,四个敌人不多不少,一个敌人给你吃一个。谁也别想占便宜。王元子嘟囔着,跑在前头的那个敌人扬起胳膊正想喊,还没开口i,只听“砰”一声,枪响了,这个敌人一头栽地上死了,接着第二枪,第三枪,第四枪响了,四个敌人都被击中倒下了。

赵保田手里本来还捏着一把汗,一看四个敌人一霎间全报销了,“腾”的从地上跳了起来,叫了一声:“王元子,好样的!”

小七子也竖着大拇指说道:“服了,真服了!回去磕头拜师傅。”

“别进村了,绕道走吧!”王元子抓着马笼头,把车辕子调了过来,这才发现,车上只剩下三布袋粮食了。

赵保田说道:“算了吧,这马车咱也不要了!”钻庄稼地跑吧!”

王元子说道:“咋,三布袋粮食不要了?这车也不要了?留给敌人便宜了他们!不行,都带走!”

说着三个人又跳上了车,小七子用树条子往马屁股上打了一下,马扬起前蹄“忽忽”叫了起来,死活不往前走。王元子跳下车拉着马笼头,吆喝道:”走,走,再不走打死你!”

三人费了九牛二虎之力马还是不往前走,正感觉奇怪,王元子一抬头,看见前面路两侧庄稼地里,十几个黑狗子正偷偷摸了过来。王元子大喊一声:“快趴下,有敌人!”

话音刚落地,“砰砰砰”雨点一样的子弹密集射击过来,那马扑拉着前蹄,“恢恢”叫。敌人打了一阵枪后,借着庄稼的掩护,弯着腰朝三人压了过来。王元子一边打枪还击,一边察看地形,左边是地瓜地,没有遮挡物,前面的**地里已经被敌人控制住,王元子瞅了半天也没发现有合适的藏身地,心里急地像一团火燃烧。看看赵保田和小七子这一老一少,心里不知道咋了,心里一阵难受,眼泪差点儿流出来,自己牺牲了无所谓,还有这两位刚刚参加八路军的同志,唉,这是啥时候,为啥去想这些事呢,哪里像一个坚强的八路军战士,一定设法把这两位同志带出去,不能让他们受到丝毫伤害。

突然,小七子喊道:“那里有坟头!”

原来地瓜地的尽头,种着几行**,**后边是一片坟地,王元子想起来了,那一次在沙河捉住老驴头,就是让他骗到这儿逃跑的。

“太好了,太好了!”王元子无疑黑夜里突然看见了指路灯一样兴奋。他朝着敌人开了两枪,跑在前面的两个敌人一头栽倒地上死了。后边的敌人又趴下了,,一个劲的吆喝不敢往前冲。借着这个机会,王元子喊一声:“走!三人提着枪跳下路沟,踏进了地瓜地里一阵飞奔,跃过地瓜地,来到了乱坟岗子里。这片乱坟岗子大大小小坟头几十座,有的坟头前面还立着石碑,三个人转了一圈,选在一个石碑后边埋伏下来,

刚刚趴下,敌人分两路夹击过来了,他们在**地一露头,王元子的枪响了,走在前面的一个敌人被击中,其余的敌人吓的掉头又回到**地里。趴在**地里吆喝道:“八路,你们跑不了了,投降吧!”

敌人光咋呼,不敢往前来,趁这机会,王元子对赵保田和小七子说道:“看来敌人不会罢休,我们要注意节约子弹!”

赵保田看看一轮火辣辣的太阳,叹口气说:“太阳要是下山多好,这太阳好像沾到了天上,一点儿不下沉。”

小七子毕竟是个孩子,啥时候也失不去童心,附和着说道:“我上去把太阳拽下来。”说着一扬手。

这一扬手不打紧,**地里头的敌人发现了,“砰砰砰,”一排子弹射了过来,子弹打在石碑上,溅起一阵火花,崩的碎石乱飞。

王元子边瞅着敌人,一边压低声音说道:“注意隐蔽!”小七子知道自己做错了事,伸伸舌头趴在地上不说话了。双方暂时停止了射击,寂寞,惊恐,焦虑,等待折磨着三人。谁也说不透敌人啥时候再次进行攻击。只有“簌簌”的风从耳边飞过。纤细的草叶在眼前摇晃。石碑反射的热浪,象一顶熬子,火辣辣的热,三人的衣服全被汗水湿透了。小七子说:“我口渴的舌头都拉不动了,唉,要是有一碗凉水喝该多好啊!”

不说“水”还好,小七子一说,王元子和赵保田也感觉口渴起来。太阳比刚才更热了,晒的头发懵,背上火辣辣的痛,流出来的汗水很快被热浪蒸发干,赵保田两眼开始发花,头晕乎乎的。眼前的坟头好像打转转,飘飘忽忽。

王元子一看,这样下去不行,太阳一时半时下不去,万一敌人这时候扑上来,很难抵挡住。他看看周围,这里有成片的坟头,东边的坟头里长着松树,地上的草有半人深,阴凉正好转到那里。王元子暗暗庆幸,这是多好的一块天然屏障啊莫说敌人摸不进来,就是摸进来,利用这些地形也能和他们周旋一阵子。难怪上次老驴头把我们骗到这儿,让他逃跑了。

赵保田说话了,:“咱不能这样下去,即使敌人不过来,也把咱三个晒成鱼干了,到前面树荫里吧!”

王元子三人附在草丛里,爬呀,爬呀,往前爬了一段路,被一个坟头挡住了。王元子低声鼓励说:“绕过坟头就到了树荫下,加把劲啊!”

突然,坟头上一块土松动了,接着露出来一个黑咕隆咚的洞口,三人看到这里,心里一惊,同时拔出枪来。洞里探出来一个白头发老人的头。小七子惊叫道:“你是人是鬼?”

老头压低声音说:“小声点儿,快进来躲躲吧!这里头有个洞!”

王元子认出来了,这老头就是前村看坟地的王大爷。王大爷也认出了王元子,招呼说道:“快,快进来吧!”

三人顾不了多想了,赶忙跳了进去。王大爷从里面又把洞口封好。

小七子毕竟是个孩子,第一句话问道:“这里面有死人吗?怪吓人的!”

赵保田怼他一句:“小屁孩子,净说废话,闭上你的嘴!”

原来,这块坟地叫王家坟,是前村王家祖坟地,王家又是大户人家,坟地修的颇有气势。当时的农村习惯,穷人家的坟墓,采用薄棺下葬,富人家的坟墓,采用砖丘砌成,棺材放在里面。就像地面上修建房屋一样,王家坟地里大部分采用砖丘砌墓。王大爷几代人就是这里的看墓人。

自打“七七事变”后,鬼子占领了东昌府,大平原上王家坟地就成了可攻可守的战略要地,两年来,在这坟地里打了好几仗,祖坟被破坏不说,王大爷感觉自己在这儿看坟地不安全了。因此,他想出一个办法来,找了一个空墓,将里面清理一下,作为自己的藏身地,时间久了,他又想到光藏身不行,还要能攻能防,能进能退,万一让人发现了,还能跑出去。因此,他用了一个多月的时间,又挖了一个洞,一头在古墓里头,另一头在一百多米之外的荫柳地里。这儿到处荆棘丛生,杂草遍地,人一般来不到这儿,不远处还有交通沟,出了洞口很容易逃出去。

洞里头黑咕隆咚的,只能屏住呼吸听着上面的声音。三人钻进坟里不久,就听到一阵“咚咚”脚步声有远而近,杂杂乱乱,就像踩在头顶上。一个人说道:“亲眼看见他们来到这里,不会跑远,仔细搜!”

接着听见“哗啦啦”踩踏草叶的声音,还听到有人敲打石碑发出来的沉闷声响。

“报告,没发现人影。”

“到东边搜!”

“是!”

接着又是一阵杂乱脚步声。

“咚咚,”一个人来到坟丘跟前,脚踩在坟丘顶上,上面的土“哗啦啦”掉到身上。几个人心里紧张起来,拔出枪,轻轻推上子弹。

“搜到了吗?”这人高喊。“咋?没发现,难道插翅膀飞了?”

“连长,你看这草都踩平了,一定有人在这儿走过!”一个汉奸喊道。

“连长,你说是不是藏在坟里头?”

“把坟砸开,挖地三尺也要把他们找出来!”

“是,连长。“接着听到“砰砰啪啪“砸坟的声音。震的大地都在颤抖,土一个劲的往下掉。

王大爷一看不行,说道:”这里藏不住了,快跟我去那边洞口吧!”

三人在王大爷的引导下悄悄从荆棘地里的洞口爬了出来,出了洞口,扒拉开荆条朝远处一看,小七子轻声喊了一声:“呀,马车还在这儿!”

王元子和赵保田按着小七子指的方向看去,只见路西边的树丛里面,马儿正悠闲地吃着草呢。

三人疾步跑过去,调转过来车辕子,跳上车,扬起鞭朝着马屁股上”啪“打了一鞭,那马儿昂起头,”恢恢“叫了几声,散开四蹄朝刘家庙飞奔去。

赵保田欢快的说道:”嗨,让那帮王八羔子找吧!”

小七子拍拍王元子的肩膀,说道:“师傅,师傅,你答应啊!”

王元子笑了一笑,虽然没吱声,他的心情感觉美滋滋的。

马儿正跑得欢,前面就是刘家庙了,突然坟地那边响起了枪声,“怦怦砰。“爆豆似的枪声和喊杀声交织一起,还听到有人大喊:“杀呀,不要让汉奸跑了!”

小七子兴奋地喊道:“这是三楞的声音,是三楞的声音!”

“哈哈,我们的队伍上去了,看狗汉奸往哪里跑!”赵保田撅着白胡子开心的大笑起来。

王元子又调转车头,扬起鞭子往马屁股“啪”甩了一下,马儿散开四蹄又朝王家坟奔去,他们又要参加战斗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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